“她已经被康瑞城接回去了，她告诉阿光，摆脱我之后她很开心。”穆司爵平静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倦意，“现在，你可以把许奶奶去世和许佑宁是卧底的事情告诉苏亦承了。”

但是，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整天。

她才知道，原来用你的姓氏，冠上我的名字，是一件这么浪漫的事。

对许佑宁而言，头顶上那只手就像一只湿黏的触手攀附在她的头发上，她脑海的最深处爆发出最大的拒绝声。

“不，是永远压他们一头。”康瑞城递给许佑宁一张卡，“用这个付定金。”

苏简安垂下眉睫：“我哥很小的时候，许奶奶带过他。听到许奶奶去世的消息，他肯定比我更加难过……”

说完，才注意到苏韵锦就在旁边，完全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
她突然不敢面对沈越川的眼睛，移开视线关上车窗：“师傅，开车。”

其他人看来，萧芸芸似乎是正常的，又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
乐观这种精神，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希望上的，苍白的事实脉络清晰的摆在苏韵锦眼前，她看着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的江烨，怎么也压抑不住疯长的绝望，而乐观，就这么被绝望一点一点的吞噬了。

苏韵锦抿起唇角：“这次，我们应该谢谢他们。”

跟苏韵锦在一起三年，江烨很清楚苏韵锦早就跟她那帮朋友断绝联系了，她回去借钱，免不了要受气。

“阿姨，我以为你找我，是要跟我聊芸芸的事。”沈越川毫不掩饰他的惊讶，他就是有天大的脑洞也想不到，苏韵锦居然是要跟他聊他手上那个伤口。

“这件事穆七不知道。”陆薄言言简意赅的说了许佑宁给沈越川发短信的事情，强调道，“我和越川也只是根据那条短信，猜测有这个可能性，但是目前为止，没有证据能证明许佑宁确实是回去当卧底的。”

文件里甚至连沈越川上幼儿园第一天就丢了初吻这种事情都记录了。

“我陪你去。”苏韵锦说。